第39章 第十九章 什麽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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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 第十九章 什麽？
“什麽？”花滿樓以為自己的耳朵出錯了。
“就……”葉霜清的眼神往旁邊飄, “就是《陸小雞受騙記》啊，很簡單易懂吧？”有心虛，但是不多, 誰讓對象是陸小鳳這個團欺呢。
花滿樓沒有控制住, 朗笑出聲。
這是葉霜清第一次看見笑得這麽燦爛的花滿樓，她只覺得他的笑容猶如夏日的繁花一般，令她挪不開雙眼。她一手捂著自己的心口, 生怕自己的心跳得太快。
花滿樓勉強止住了笑聲，卻沒有止住聲音中的笑意，“我可否能知道這書的內容？”
被迷了眼的葉霜清完全沒有用上自己的理智來思考, 立刻說道：“當然可以。其實就是一個外號叫做小六的男子闖蕩江湖的故事, 不過大概是因為體質問題, 他不是在被騙, 就是在被騙的路上。因為有原型, 所以我私底下都稱這本書為《陸小雞受騙記》。不過我準備在書裏寫上許多的騙術，來教大家如何防止被騙。”
最後一句話當然是騙人的, 葉霜清才不是這麽想的呢。就是因為這幾日裏，陸小鳳老是惹毛她, 而後就用輕功逃跑。就算是有花滿樓幫忙，她也是被氣得跺腳。懟人就懟人, 她可以自己懟回來，但是懟的對象跑了，這就是真的氣人了。
於是, 葉霜清就幹脆用了陸小鳳做原型, 來寫了這樣一本書。當初寫《劍客》創造出冷意的時候，根本就沒有想到西門吹雪，純純就是巧合。不過這一次就不是巧合了, 她是故意的。
哼，誰讓陸小鳳氣她的。既然他用了他最擅長的武功，那就不要怪她用她最擅長的筆桿子了。
“小六？”花滿樓臉上依舊是笑意滿滿，“很好，這個名字很好。”
葉霜清有些赫然，她取名字的時候經常很隨意。小六小六，因為陸小鳳的陸是六的大寫，所以她幹脆就取名為小六了。不管是小六還是小陸還是小雞，都是“小”字輩的，一聽就是一家的，多好呀。
“我現在正在寫第一個故事，‘真假千金造迷雲，浪子小六又被欺’。”見花滿樓對她的故事很感興趣，葉霜清就開始說第一個故事的梗概。——實際上是因為他笑得太好看了，她沒有能夠頂得住罷了。
花滿樓笑著說道：“雖然不知故事如何，但是一聽就覺得很有意思，想來一定會有很多人喜歡的。”
“我也覺得，畢竟這是基於事實啊。”說到自己的故事，葉霜清的神情就有些激動，“妹妹燕子從小就渴望且嫉妒姐姐鳳兒的一切，於是終有一天，她殺了姐姐，也成為了姐姐。燕子用了兩個人的身份，輪流出現在小六的面前。但她不是為了愛情，而是為了利用他去得到自己最想要的寶藏。燕子容貌絕美，手段狠辣，將小六給騙得團團轉。以此，第一個故事就這麽展開了！”
花滿樓正要說話，就聽見了一個聲音，“好啊，我就說為何不讓我看那份書稿呢，原來是寫我的！”陸小鳳從外面跳了進來，雙手叉腰，“葉霜清，你居然拿我當原型來寫書？我哪裏有被騙？”
原來他根本就沒有跑遠了，而是躲在了小樓的外面。因為在跳出小樓的那一刻，陸小鳳突然就明白了，西門吹雪根本就沒有回來。是葉霜清和花滿樓，這兩個人聯合起來騙他。
雖然他們之前沒有合作過，但不知道為何，偏生默契好得很，連他都給騙住了。陸小鳳有些懊惱，但馬上又得意起來。就算他們的默契好，他也還是反應過來了，沒有被騙。
他躲在小樓外面，屏著氣息偷聽他們兩個人說話。陸小鳳覺得，自己不在的話，葉霜清說不定就會說起那份書稿寫的是什麽了。如此一來，他一箭雙雕。既可以逃過被花滿樓揍，也可以知道書稿內容，他可是真的太聰明了。
至於說被花滿樓發現一事，陸小鳳根本就不擔心。若是在平時，他當然要擔心，因為花滿樓的耳朵太靈了，連他都逃不過。可惜啊，他現在面對的人是葉霜清，心神就會分散了。
如此一來，他又哪裏發現得了自己呢？事實果然如同陸小鳳所想的那般，花滿樓沒有發現他去而覆返躲在小樓的墻外面，他們也說起了書稿的內容。只是這內容，給他氣得，都沒有能夠沈住氣，直接就跳進來質問了。
陸小鳳很生氣，他這麽聰明，可是人人都誇過的，怎麽就被騙了？他明明沒有被騙。
“哪裏沒有。”葉霜清在看到陸小鳳的時候，是有一些心虛的。但是一聽到他說自己沒有被騙，那麽點心虛馬上就如同陽光下的水痕，消失得幹幹凈凈的。“你明明就經常被騙，尤其是被漂亮的女人騙。”
陸小鳳一噎，發覺自己竟然無話可說。他轉頭看向花滿樓，說道：“花滿樓，你不幫我說句話？”
“說什麽？”花滿樓溫和地笑著，“葉姑娘所言都是實情，我若是要幫，也是幫葉姑娘才是。”
陸小鳳痛心疾首道：“花滿樓，你變了，你就算是喜……唔唔唔？”他的話沒有能夠說完，就被對面的人手動封住了。
花滿樓的笑意漸深，“陸小鳳，禍從口出呢。”
倏地一陣冷風吹來，陸小鳳抖了抖身子。他眨眨眼睛，示意自己明白了。
花滿樓見他懂得了自己的意思，這才松開了手。
陸小鳳深吸一口氣。雖然他有內力在身，不會因為這麽一小會兒就被捂得憋死了，但還是下意識地深呼吸了一口氣。他差點就忘記了，有的時候，往往最溫和的人也是最嚇人的。
“xi什麽？”葉霜清沒有聽明白，好奇地問道。
陸小鳳扯著嘴角，說道：“我是說他就算是吸口氣也不能說我容易被騙，我才沒有被騙。”
所以花滿樓到底什麽時候和葉霜清說清楚？他這夾在他們兩個人中間，有些裏外不是人的感覺啊。說起來，一開始明明他們個人彼此之間都是朋友的，現在他卻變得有些多餘了。
這樣想著，陸小鳳擡頭望天，長嘆一聲。
葉霜清：“？？？”
她的腳挪啊挪的，挪到了花滿樓的聲音，小聲問道：“該不會是我拿陸小鳳當原型，他生氣到腦充血，變傻了吧？要不然我就不寫了？”
因為互懟習慣了，所以哪怕是關心陸小鳳的精神狀態，葉霜清也還是下意識得懟了他一句。
陸小鳳低頭看她，皮笑肉不笑道：“你的聲音雖然小聲，但是我有內力，我聽得見。”
花滿樓卻是沒有搭理陸小鳳，反而小聲地回道：“不會的，陸小鳳不會變傻的，因為他被騙的次數太多了，他都已經習慣了。”
“我也覺得。”葉霜清繼續小聲說話。
陸小鳳：“……”
所以，他們兩個人這就是純純當他不存在唄？個人的友情裏面，不是兩個人撇下其中一個人最傷人，而是有兩個人湊成一對兒了。哦，不對，他們還沒有湊成一對呢。
但是陸小鳳知道的，早晚罷了。“你們兩個人可以大聲點的，真的。”
“所以，我能寫嗎？”葉霜清擡頭看向陸小鳳，開口就是怎麽一句。
陸小鳳再次擡頭望天，長嘆一聲，“寫吧寫吧。反正有你哥做原型的書，再有我的原型做書也沒什麽的。”
葉霜清回道：“都說了，冷意的原型不是我哥。”她寫書沒有原型的，當然了，《陸小雞受騙記》不算。
“在我這裏是。”陸小鳳說道。
“那就好。”葉霜清在陸小鳳不解的目光中繼續說道：“如此一來，我就能夠毫無負擔地些《江湖防騙手冊》了。你拿我哥當冷意的原型，我拿你當小六的原型。一人一個，很公平啊。”
陸小鳳：“？？？”
他滿臉震驚和不可思議，問道：“哪裏公平了？不管是《劍客》還是《江湖防騙手冊》，都是你寫的，可不是我寫，這算哪門子的公平？”
葉霜清歪著頭，眼底喊著狡黠，“因為是你把書寄給我哥的啊。”
陸小鳳語塞。額，這一點真的是他無可辯駁的。他看向花滿樓，只看到了他滿臉的笑意。
行了，也不用問花滿樓了。他現在說話，肯定是向著葉霜清。不問了，越問就越是能夠明白自己如今的地位啊。陸小鳳嘆惋，而後對著葉霜清伸出了手，“當原型也行，但是我要先看書稿。”
葉霜清想了想，“行吧。”她將書稿遞給他，“正好你幫我看看看看錯別字，改了以後就可以送去京城了。”第一個故事已經差不多了，足夠合芳書齋先頂一陣了。
陸小鳳接過了書稿，開心道：“沒有問題啊！”只要能夠先看書稿，一切不是問題啊。
好吧，其實陸小鳳已經是晴空的書粉了。那種跌宕起伏且無法預測的劇情——其實就是狗血得一點都不科學的——實在是讓他有些沈迷，要是能夠先睹為快，當原型也沒有什麽。
反正江湖人又不看話本，知道他是小六的原型的人也不會有幾個，怕什麽？
這樣子想的陸小鳳，在很久的以後會後悔不已，恨不得打死這個時候的自己。晴空的《劍客》其實有許多江湖人在私底下偷偷看的，於是她的新書一出來，也是許多人都在看啊。
於是，小六等於陸小鳳這件事情，其實知道的很多。不過陸小鳳還有一件事情是值得安慰的，因為被《江湖防騙手冊》坑到的人不只有他一個人。燕子的原型上官丹鳳，以及頂替了陸小鳳的楚留香，全都被坑了一波。
由此，江湖上的人開始認為晴空是會預言的這個推測。盡管晴空在書的扉頁一再強調本人不會預言，但是並沒有人相信。
不僅如此，由於《江湖防騙手冊》不是單獨的一篇，而是由許多個故事組成的系列故事。於是，被波及的範圍就越來越大了。
當然這都是後話了。
數日後，京城的合芳書齋，董掌櫃收到了葉霜清通過萬梅山莊的消息傳遞渠道送來的書稿，很是震驚。而後也明白了，自己的身份怕已經不是秘密了。往後要如何面對葉霜清，還需要再想想。
“來人。”董掌櫃喊了人進來，“將書稿校對好了送去刻印，還有這封信，送去甜水巷郝大娘那裏。”
“是。”汪小哥拿了書稿和信件出了書房，心想葉姑娘即便是這種情況了，都沒有忘記給甜水巷一眾人報平安呢。
而這個時候的楚留香，在溫婉可人的上官丹鳳有事離開之後，他又遇見了活潑靈動的上官飛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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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麽？”花滿樓以為自己的耳朵出錯了。
“就……”葉霜清的眼神往旁邊飄, “就是《陸小雞受騙記》啊，很簡單易懂吧？”有心虛，但是不多, 誰讓對象是陸小鳳這個團欺呢。
花滿樓沒有控制住, 朗笑出聲。
這是葉霜清第一次看見笑得這麽燦爛的花滿樓，她只覺得他的笑容猶如夏日的繁花一般，令她挪不開雙眼。她一手捂著自己的心口, 生怕自己的心跳得太快。
花滿樓勉強止住了笑聲，卻沒有止住聲音中的笑意，“我可否能知道這書的內容？”
被迷了眼的葉霜清完全沒有用上自己的理智來思考, 立刻說道：“當然可以。其實就是一個外號叫做小六的男子闖蕩江湖的故事, 不過大概是因為體質問題, 他不是在被騙, 就是在被騙的路上。因為有原型, 所以我私底下都稱這本書為《陸小雞受騙記》。不過我準備在書裏寫上許多的騙術，來教大家如何防止被騙。”
最後一句話當然是騙人的, 葉霜清才不是這麽想的呢。就是因為這幾日裏，陸小鳳老是惹毛她, 而後就用輕功逃跑。就算是有花滿樓幫忙，她也是被氣得跺腳。懟人就懟人, 她可以自己懟回來，但是懟的對象跑了，這就是真的氣人了。
於是, 葉霜清就幹脆用了陸小鳳做原型, 來寫了這樣一本書。當初寫《劍客》創造出冷意的時候，根本就沒有想到西門吹雪，純純就是巧合。不過這一次就不是巧合了, 她是故意的。
哼，誰讓陸小鳳氣她的。既然他用了他最擅長的武功，那就不要怪她用她最擅長的筆桿子了。
“小六？”花滿樓臉上依舊是笑意滿滿，“很好，這個名字很好。”
葉霜清有些赫然，她取名字的時候經常很隨意。小六小六，因為陸小鳳的陸是六的大寫，所以她幹脆就取名為小六了。不管是小六還是小陸還是小雞，都是“小”字輩的，一聽就是一家的，多好呀。
“我現在正在寫第一個故事，‘真假千金造迷雲，浪子小六又被欺’。”見花滿樓對她的故事很感興趣，葉霜清就開始說第一個故事的梗概。——實際上是因為他笑得太好看了，她沒有能夠頂得住罷了。
花滿樓笑著說道：“雖然不知故事如何，但是一聽就覺得很有意思，想來一定會有很多人喜歡的。”
“我也覺得，畢竟這是基於事實啊。”說到自己的故事，葉霜清的神情就有些激動，“妹妹燕子從小就渴望且嫉妒姐姐鳳兒的一切，於是終有一天，她殺了姐姐，也成為了姐姐。燕子用了兩個人的身份，輪流出現在小六的面前。但她不是為了愛情，而是為了利用他去得到自己最想要的寶藏。燕子容貌絕美，手段狠辣，將小六給騙得團團轉。以此，第一個故事就這麽展開了！”
花滿樓正要說話，就聽見了一個聲音，“好啊，我就說為何不讓我看那份書稿呢，原來是寫我的！”陸小鳳從外面跳了進來，雙手叉腰，“葉霜清，你居然拿我當原型來寫書？我哪裏有被騙？”
原來他根本就沒有跑遠了，而是躲在了小樓的外面。因為在跳出小樓的那一刻，陸小鳳突然就明白了，西門吹雪根本就沒有回來。是葉霜清和花滿樓，這兩個人聯合起來騙他。
雖然他們之前沒有合作過，但不知道為何，偏生默契好得很，連他都給騙住了。陸小鳳有些懊惱，但馬上又得意起來。就算他們的默契好，他也還是反應過來了，沒有被騙。
他躲在小樓外面，屏著氣息偷聽他們兩個人說話。陸小鳳覺得，自己不在的話，葉霜清說不定就會說起那份書稿寫的是什麽了。如此一來，他一箭雙雕。既可以逃過被花滿樓揍，也可以知道書稿內容，他可是真的太聰明了。
至於說被花滿樓發現一事，陸小鳳根本就不擔心。若是在平時，他當然要擔心，因為花滿樓的耳朵太靈了，連他都逃不過。可惜啊，他現在面對的人是葉霜清，心神就會分散了。
如此一來，他又哪裏發現得了自己呢？事實果然如同陸小鳳所想的那般，花滿樓沒有發現他去而覆返躲在小樓的墻外面，他們也說起了書稿的內容。只是這內容，給他氣得，都沒有能夠沈住氣，直接就跳進來質問了。
陸小鳳很生氣，他這麽聰明，可是人人都誇過的，怎麽就被騙了？他明明沒有被騙。
“哪裏沒有。”葉霜清在看到陸小鳳的時候，是有一些心虛的。但是一聽到他說自己沒有被騙，那麽點心虛馬上就如同陽光下的水痕，消失得幹幹凈凈的。“你明明就經常被騙，尤其是被漂亮的女人騙。”
陸小鳳一噎，發覺自己竟然無話可說。他轉頭看向花滿樓，說道：“花滿樓，你不幫我說句話？”
“說什麽？”花滿樓溫和地笑著，“葉姑娘所言都是實情，我若是要幫，也是幫葉姑娘才是。”
陸小鳳痛心疾首道：“花滿樓，你變了，你就算是喜……唔唔唔？”他的話沒有能夠說完，就被對面的人手動封住了。
花滿樓的笑意漸深，“陸小鳳，禍從口出呢。”
倏地一陣冷風吹來，陸小鳳抖了抖身子。他眨眨眼睛，示意自己明白了。
花滿樓見他懂得了自己的意思，這才松開了手。
陸小鳳深吸一口氣。雖然他有內力在身，不會因為這麽一小會兒就被捂得憋死了，但還是下意識地深呼吸了一口氣。他差點就忘記了，有的時候，往往最溫和的人也是最嚇人的。
“xi什麽？”葉霜清沒有聽明白，好奇地問道。
陸小鳳扯著嘴角，說道：“我是說他就算是吸口氣也不能說我容易被騙，我才沒有被騙。”
所以花滿樓到底什麽時候和葉霜清說清楚？他這夾在他們兩個人中間，有些裏外不是人的感覺啊。說起來，一開始明明他們個人彼此之間都是朋友的，現在他卻變得有些多餘了。
這樣想著，陸小鳳擡頭望天，長嘆一聲。
葉霜清：“？？？”
她的腳挪啊挪的，挪到了花滿樓的聲音，小聲問道：“該不會是我拿陸小鳳當原型，他生氣到腦充血，變傻了吧？要不然我就不寫了？”
因為互懟習慣了，所以哪怕是關心陸小鳳的精神狀態，葉霜清也還是下意識得懟了他一句。
陸小鳳低頭看她，皮笑肉不笑道：“你的聲音雖然小聲，但是我有內力，我聽得見。”
花滿樓卻是沒有搭理陸小鳳，反而小聲地回道：“不會的，陸小鳳不會變傻的，因為他被騙的次數太多了，他都已經習慣了。”
“我也覺得。”葉霜清繼續小聲說話。
陸小鳳：“……”
所以，他們兩個人這就是純純當他不存在唄？個人的友情裏面，不是兩個人撇下其中一個人最傷人，而是有兩個人湊成一對兒了。哦，不對，他們還沒有湊成一對呢。
但是陸小鳳知道的，早晚罷了。“你們兩個人可以大聲點的，真的。”
“所以，我能寫嗎？”葉霜清擡頭看向陸小鳳，開口就是怎麽一句。
陸小鳳再次擡頭望天，長嘆一聲，“寫吧寫吧。反正有你哥做原型的書，再有我的原型做書也沒什麽的。”
葉霜清回道：“都說了，冷意的原型不是我哥。”她寫書沒有原型的，當然了，《陸小雞受騙記》不算。
“在我這裏是。”陸小鳳說道。
“那就好。”葉霜清在陸小鳳不解的目光中繼續說道：“如此一來，我就能夠毫無負擔地些《江湖防騙手冊》了。你拿我哥當冷意的原型，我拿你當小六的原型。一人一個，很公平啊。”
陸小鳳：“？？？”
他滿臉震驚和不可思議，問道：“哪裏公平了？不管是《劍客》還是《江湖防騙手冊》，都是你寫的，可不是我寫，這算哪門子的公平？”
葉霜清歪著頭，眼底喊著狡黠，“因為是你把書寄給我哥的啊。”
陸小鳳語塞。額，這一點真的是他無可辯駁的。他看向花滿樓，只看到了他滿臉的笑意。
行了，也不用問花滿樓了。他現在說話，肯定是向著葉霜清。不問了，越問就越是能夠明白自己如今的地位啊。陸小鳳嘆惋，而後對著葉霜清伸出了手，“當原型也行，但是我要先看書稿。”
葉霜清想了想，“行吧。”她將書稿遞給他，“正好你幫我看看看看錯別字，改了以後就可以送去京城了。”第一個故事已經差不多了，足夠合芳書齋先頂一陣了。
陸小鳳接過了書稿，開心道：“沒有問題啊！”只要能夠先看書稿，一切不是問題啊。
好吧，其實陸小鳳已經是晴空的書粉了。那種跌宕起伏且無法預測的劇情——其實就是狗血得一點都不科學的——實在是讓他有些沈迷，要是能夠先睹為快，當原型也沒有什麽。
反正江湖人又不看話本，知道他是小六的原型的人也不會有幾個，怕什麽？
這樣子想的陸小鳳，在很久的以後會後悔不已，恨不得打死這個時候的自己。晴空的《劍客》其實有許多江湖人在私底下偷偷看的，於是她的新書一出來，也是許多人都在看啊。
於是，小六等於陸小鳳這件事情，其實知道的很多。不過陸小鳳還有一件事情是值得安慰的，因為被《江湖防騙手冊》坑到的人不只有他一個人。燕子的原型上官丹鳳，以及頂替了陸小鳳的楚留香，全都被坑了一波。
由此，江湖上的人開始認為晴空是會預言的這個推測。盡管晴空在書的扉頁一再強調本人不會預言，但是並沒有人相信。
不僅如此，由於《江湖防騙手冊》不是單獨的一篇，而是由許多個故事組成的系列故事。於是，被波及的範圍就越來越大了。
當然這都是後話了。
數日後，京城的合芳書齋，董掌櫃收到了葉霜清通過萬梅山莊的消息傳遞渠道送來的書稿，很是震驚。而後也明白了，自己的身份怕已經不是秘密了。往後要如何面對葉霜清，還需要再想想。
“來人。”董掌櫃喊了人進來，“將書稿校對好了送去刻印，還有這封信，送去甜水巷郝大娘那裏。”
“是。”汪小哥拿了書稿和信件出了書房，心想葉姑娘即便是這種情況了，都沒有忘記給甜水巷一眾人報平安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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